第二日一早,钟饶正吃着早膳,便看见昨日那少年从门口走了进来。他两手背在身后,像个小大人似的。
“我哥今日回宫去了,我在这里陪着母亲游玩几日。”
宫里的人?钟饶一愣。
此后殷源日日都往钟饶这里跑,又是喝他的茶又是吃他的点心。他似乎是背着人来的,每次都鬼鬼祟祟的。白日里周岷不在,而杨清素来不管他们私下做的什么,只要不影响到天妻,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你娘不找你?天天上我这里躲着,死活都不知道。”钟饶和他分着小厨房送来的玫瑰糕。
“那是我皇母,我娘……早就死了。”殷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。“皇妇们不喜欢我,我娘生前也不让我和哥哥姐姐们玩。现在我娘死了,,他们就开始明着欺负人。”说着说着,他悄悄别过头落下泪来。钟饶刀子嘴豆腐心,最见不得小孩儿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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