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苏酥骨鱼、加了滇南鸡枞的馄饨、一大碗六七个垒着的佛寺馒头,接连冒着腾腾热气,脚边红泥炉子在烧水预备烫酒。
日上三竿头一顿。
翠宝早就饥肠辘辘,趁着高献芝为她挑鱼刺,舀了满满一碗鸡枞馄饨先吃起来。
“你们自便。”
她捏着勺子往嘴里送馄饨,眼都不抬。
衣袖贴着衣袖,陈伯劳坐在翠宝边上,伸长脖子,一脸新奇看高献芝剔刺。
这位长辈宠爱,家财万贯的扬州娇弱公子哥儿从来吃的是剃过骨刺的鱼,心下正偷偷嘀咕:这是什么鱼?鱼怎么会有刺?鱼长刺了吗?二叔给他吃的鱼里怎么没有刺?
另外两个,一个阴气扑面,一个杀气透肌。
郑克寒气堵在心,一个脂粉妖怪,一个新来的破锣嗓子,都不如剔鱼刺那位碍眼,鱼刺还用挑吗?夹进嘴里,咂吧咂吧吐出来也就是了,哪里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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