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一生里，颂寻是最先支持不住的那一个。
就算这么多年里好好养着，他的身体在年轻时损耗太多，阴雨天里发作的风湿痛，不太能很好消化食物的胃，听力也不大好了。
最后章惟声将他从医院接回了家，搂着他絮絮叨叨讲了一晚上的话。
尽管颂寻不是很能听清他话里的内容，但这种感觉很安详，他在章惟声絮絮的低语声中，靠着他的肩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依旧是虚无的白色空间里，颂寻有种强烈的患得患失感。
他体验过目睹别人死亡的感受，想到那种情绪极度低迷的绝望感，颂寻突然很想请求996，让他回去再见章惟声一回。
996叹息了一声，很容易看出他的意愿：“抱歉，按照规定，宿主在完成任务后，不能回到小世界。”
颂寻大抵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了，有些沉闷低下头：“你不用抱歉，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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