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

你知道吧？我妈快死了。关岭说。

你觉得，我们的关系正常吗？她嘲弄的笑着。

是啊，她就是这么恶劣的人。

要把一切肮脏，都揭露出来，最好能让面前的男人感到刺痛。

她就是要让林序痛到极点，痛哭流涕跪在地上。

但是，面前的男人却是什么都没说，他面色还是那样的平静，好像再多的狂风暴雨打在他身上，他仍巍然不动，就这么静静驻立。

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，他是这样的一个男人。

冷漠又无情。

三十岁的林序怎么会爱上一个连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小孩呢。

恋童癖吗？

不，林序的确有病。

有病才会爱上她。

关岭，你想逃走吗？林序说。

歇斯底里的表情没有掩盖住关岭闷痛的心绪，濡湿的眼眶，倔强倨傲不肯低头，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，逼他也离开。

他不会上这个小骗子的当。

林序抬手，抚摸着那张，乖张的，偷看了一次又一次的脸，我不会放你走的。

关岭的眼眶越来越红，咬紧牙关，声色颤抖，你个疯子。

她转身离开，却被强硬地拉住手臂，男人扯过她，走出那条潮湿肮脏的小巷，干净的西裤溅上泥点，被攥红的手腕刺痛关岭的神经，男人将她甩进车里。

你妈死了后，就跟我一起生活吧。男人盯着面前的女人，他很认真，也不是在询问关岭的意见。

林序想收留她一辈子。

关岭低头，发丝垂落，手攥成拳头，指甲嵌进掌心，声色低沉，红了的眼圈终于滑落出眼泪，一滴又一滴，疯子。

林序伸出手，指节分明，触到女人眼尾，轻轻拭去眼泪，哭什么。

关岭用力，啪的打开男人的手，她根本不在意，现在她什么都不在意，谁求他了吗，为什么要作出这副悲天悯人的样子。

她最讨厌他同情她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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